《这可真够短的英文》冲击力的出发点在于它试图说那不可说之物.这是一部没有"内容"的作品,我们不必、不愿也不能评论它道说了什么,而只能描述其道说的方式,它的表情,姿态,语调与节奏;通过最大程度隐藏技巧的痕迹,保留距离和想象,以退为进地引向超越者或绝对(时间/死亡)――指出它们正在我们近旁.无以言状之物既仅现身为道说的形式,指责访谈的正当性或风格的选择便失去意义:事件是残忍的,故影片逼问的情势也须显示为残忍的,连那些冗长、零碎、模糊与笨拙之处都成为必要的,我们只能说:"它必须如此(Es muss sein)."于是,对无以言状者的道说竟使得道说本身亦成了不可评价的,故本片的成功也就犹如其失败;许多观众感到这无言的压力而心生抗拒,但我认同这压力并自愿放弃评价的权力――毕竟我们着实无甚选择余地.